他一行人行色匆忙,紧赶慢赶,终是没料到褚太太守株待兔,她正襟危坐在堂前等着瞧他们狼狈模样。柿子从来都是挑着软的捏,褚太太自然不会为难了吴大少爷,所以代为受过的自然就是下人们了。 吴善诚一向良善,见这舅母又有几分害怕,因而便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,低声下气地上前去跟舅母请罪:“舅母,善诚贪玩,回来得晚了,害舅母等我。” 褚太太早料准他性子,拿捏他更不在话下:“你这孩子实在贪玩,舅母怎么会怪罪你呢!”她堆了一脸的阴阳怪气,叫吴善诚越发心寒起来。果不其然,她这头和颜悦色,转个身就朝跟着吴善诚的这帮下人们发起威来:“你们这些个伺候的,少爷贪玩,你们就纵着?这外头不太平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们拿什么来赔?都是些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东西,我这就写信问问我这妹夫,怎么调教的你们?” 众人均是大气不敢出,吴善诚待要辩驳几句,却瞧见那头付韵琳递来个眼色,他没猜透,不免一时犹豫,分不清她的意思,这一差池,那头褚太太已经断了公案,罚起下人们来:“你们今晚一个个罚跪在堂前,跪不到两个钟头不许起来。” 下人们本就又累又饿,虽心有不肖,但到底不敢怎么样,毕竟主子还未发话呢。 吴善诚却是急了,争辩道:“舅母,他们都是听我命令行事,实在错怪他们了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