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说赛雪愣愣的看着安瑾离去,回过神来更是觉得害怕,她下意识的就想卷着包袱逃走,逃离濮阳王府,逃出这个胆大包天的六小姐身边,可她知道,签了死契的她永远都没有逃避的资格,想想以前暗无天日的劳作,虽然安瑾心机深沉,呆在她身边时时刻刻都让人心惊胆颤,可是对方从来没有真正的害过她。 赛雪走在寂静无人的小道上,脑海中再次划过府里那一张张尖酸刻薄的嘴脸,一咬牙急忙往前跑起来。 六小姐也是个可怜人,府里的主子们一个个都恨不得她死,她不能再拖她后腿了! 她气喘吁吁的停在一处庄严肃穆的院落,黑瓦灰墙,看起来死气阴森,她伸手用力的推开黑漆漆的大门,厚重的门传来阴沉的‘吱呀’一声,门开出一条缝隙,赛雪灵活的溜了进去,里面视线昏暗,冰冷的几乎死寂,唯一的声音也只有赛雪胸腔里传出来的紊乱心跳和急促的喘息。 她雪白的脸惨无人色,壁上昏暗的烛火,案头上幽幽的长明灯,和那一列列一排排,密密麻麻的牌位都让她头皮发麻、毛骨悚然,她缓缓的伸出手,肉眼可见那指尖的颤动,她狠狠闭上眼睛,再睁开眼时双手已经拽上娟黄的台布,她拉扯着布帛狠狠一扯,整整齐齐的牌位瞬间轰然倒塌!就像竹筒里的豆子一样噼里啪啦的滚落下来,堆积如山。 她看着倒下的灵位,左右瞧了一眼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