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鹂捧着父亲的信细细读了几遍,遐想了一会儿北国南地的风土,海天一色的风光,又静下心来略微估算了一下黄老爷此行的利润,不禁有些咋舌:按照这么个赚法,他爹爹溜达这么一趟回来,只怕就能赚个两三千两银子,海商的利润实在是丰厚!难怪南方许多住在沿海的人一点都不乐意种地:这样高的利润,来钱又这么快,有这样的路子,谁还乐意辛辛苦苦地土里刨食啊!只是钱好赚,安全却不太有保障,黄鹂想到海上的风浪,不由得又担心起来,不知道自己的父亲现在是不是已经往番禹走了:六七月份正是海上风浪最大的时候,但愿父亲能像他说的那样在江浙一带多停一阵子,好歹避过了大风期再走。 黄鹂收到了信,也等不到第二天了,看天色还早,直接就往官学跑去:拎着信直接冲到黄鹤的宿舍,敲敲门便推门而入,却把正手忙脚乱往身上套衣服的两个童生吓得前后脚扎到帐子里:原来是黄鹤的两个室友,天气太热了便脱了上衣在屋里读书,结果听到黄鹂角门,惊得手忙脚乱斯文扫地。 黄鹂本是不觉得有什么尴尬的,每年夏收的时候去自家田地里,经常都能看到农夫们光膀子干活儿,就这么两个连肉皮都没露的家伙,有甚稀罕的么?只是见两个童生手忙脚乱的样子,才略微有些不好意思:“哎呀,张兄冯兄,你们不要急了,我还是叫上我二哥跟喜儿出去说话!”黄鹤倒没有光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