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午的太阳毒辣,即便才是初夏,也炙烤得人头脑发晕。 徐砚坐在书房慢慢翻着书页,更漏的滴答声打破寂静,他抬头扫了眼,又看向外头已经跪得眼前发虚的三个侄子。 “起来吧,你们该上学了。” 青年的声音自窗外传出,淡淡地,没什么情绪。 徐立轩听着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,单手撑地摇摇晃晃站了起来,又给边上的弟弟们搭把手。 徐立安是三兄弟中最娇惯的,本就年纪小,这会疼得直咧牙咧嘴地抽气。 齐圳就站在台阶下的芭蕉树前,面无表情看着三兄弟搀扶离开。等人都出了院子,他回身进屋,给还在低头看书的徐砚禀道:“三爷,三少爷似乎记恨上您了。” 离开前满脸不忿地看向窗子。 徐砚唇角翘了翘,漫不经心地丢了书:“小孩子。”站起身要回房更衣。 他找了个借口从翰林院出来,该回去当差了。还得打听宋霖什么时候发落,小姑娘应该想去送送的,还是要再找太子讨个恩典才是。 三兄弟那头正慢慢往学堂去。 徐立轩见弟弟边走边吸气,免不得担心:“一会下学了你先跟我回院子,我去给你拿药酒揉揉。这会忍忍,走快两步,不然迟了先生又得罚。” 徐家有个西席,名叫袁岭,是明德八年的进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