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云层叠,霞光隐约。 身侧之人已然离去,温度初降。 国师府典雅素净,伺候的人并不多,而能进内室的也只有玉虚一人。 玉虚将自家师父掺杂于漆黑之中的一缕雪发轻微勾起,拢在一起收束梳发。他年纪虽轻,却也能感受到今日的气氛不同寻常。 待到一切已毕,郑玄拢好外衣,依照规矩立于国师府门前等候,玉虚陪侍在侧,因是迎接郑老大人,那只小猫儿被锁回了房间里。 云层密布,光线很微弱,天际一片昏沉。 由远及近地,一辆马车遥遥地从巷尾驶来,车前的灯已燃得太久,光芒微弱,缓缓地停在郑玄面前。 郑玄躬身行礼,语气温文和顺:“父亲大人。” 马车车帘上的花纹中是郑家的徽标,图样繁复且精致,很难模仿。 天光阴沉,冷风掠耳,将暴露在外的肌肤吹出一片寒意,肌肤泛红。 “我不预备在这府中居住。” 马车上传出熟悉声线,确是郑老大人、曾经的宰辅无疑。而开口的第一句却是这样的话。 郑玄略微攥紧手中的拂尘玉柄,触到一片比冰更冷的寒意。他声音仍然平和温顺,像是郑林记忆以来一直乖巧如旧的那个孩子。 “您难得回京,何必在外停靠。” “我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