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寒料峭。 街上渐渐出现了一些穿着春衫的女子,但清晨日落,没有太阳的时候,整个都城仍旧有些寒意,一点点侵袭。 孔妙禾今日扮了男装,正出了屋门,在门口整理自己的头发。 她望着地上自己被拉得颀长的影子,淡淡出声:“滕英。” “我今日就是去荣禹阁听听书,其他地方不会去的——” “要不,你就别跟着了?” 她跟滕英打着商量。 滕英跟着孔妙禾有一段时日了。 虽然由于他高超的轻功,孔妙禾难以察觉他的存在。 但毕竟监视孔妙禾其实是一件很无聊的事。 孔妙禾明白以滕英的性格,自是早已觉得无趣。 所以她在街上闲逛的时候,听曲儿喝茶的时候,置买物品的时候,总会视若无人仿佛对着空气,说上那么几句话。 滕英起初也不搭理她。 慢慢地,也偶尔会回复一两句。 甚至于有时候他心情好,还能现身为选择困难的孔妙禾出出主意。 于是在听了孔妙禾的交代之后,滕英风一般地陡然现身。 眼皮耷拉着,很没有神采的,恹恹说道:“不可。” 他也不是没有请示过晏子展。 晏子展给孔妙禾出入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