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针指向下午三点,荣成给穆长生喂了点盐糖水后就出去了,安静的病房里,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。 应天坐在床边,低头看着躺在那里的穆长生,他的皮肤本来就苍白得能看见下面淡青色的血管,现在昏迷过去,肤色更是惨白的让人一眼望过去就觉得心疼。 他的身体盖在白色的被子下面,右手搁在床沿,应天正要把他的手放回被子下面,刚刚一接触就愣了一下,他的目光专注地落在他的右手上,这是只分外好看的手,骨节分明,纹路清晰,十指比普通人稍稍长一些,看上去纤长而有力度,指腹处有薄薄的茧,看得出这只手经常接触某种乐器。 他弹奏乐器的样子一定很好看,奏出的乐曲一定是最好听的!应天这样想着,轻轻握了握他的手,很瘦很瘦,能摸到凸起的骨头。 真叫人心疼啊!应天一边想着一边轻轻把他的右手放回了被子底下。 时间滴滴答答地走过一个小时,应天坐在原地不动,静静地看着穆长生双眼紧闭的苍白的脸。 看着对方没有一点要清醒的意思,应天皱了皱眉,手里忽然出现一把小刀。 刀身加上刀柄也只有应天的手掌长,刀光雪亮,清晰地映出他英挺的双眉,刀柄漆黑,仔细看去泛着一层淡红色的微光。 应天看看手里的刀,又看看还躺在那里的穆长生,拧着眉想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