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遥知的脚步顿住:“发生什么事情了吗?” 他们这一路上也经过了好几个沿海或是靠湖临河的渔村,里头的部落民们似乎已经习惯招待从外头来的穿得奇奇怪怪,鬼鬼祟祟的客人,从来没有像这个村子一样,强硬地要求两人把脸给露出来。 少女依旧气势凌然:“别问那么多,快把帽子和面巾摘下来。”她打量了一眼瘦胳膊瘦腿的两人,语气没那么严肃了,“只要叫我们检查一下,你们不是从北边来的逃奴就行。” “逃奴?”燕遥知想起自己救下的那个脸上被烙上太阳印迹的女孩。 他没在长留脸上发现过相同的痕迹,或许是因为他那张脸长得实在好看,才叫奴隶主也不忍心破坏天然的美感。 燕遥知缓缓摘下罩在脑袋上的兜帽,微卷的黑发从帽兜里掉出来,那张惨白无血色,带着浓重倦意的年轻脸孔暴露在渔村众人眼前:“我和他是从南方来的,家里长辈生了病,祭司说需要一种生长在北边极地的草药,所以才一起出来寻药。” 旁边的长留看见他的动作,也犹犹豫豫地摘下了遮脸的面巾,他留了个心眼,没让自己的长发和异于常人的耳朵也跟着露出来。 那少女显而易见地愣了一下,旋即耳边染上一抹红晕,她故作严肃地咳嗽两声:“很好,懂得遵守规矩的人去到哪里都不会受到排斥,南方来的朋友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