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夜最是熬人,饭菜来回上了三四次,一直吃吃喝喝到深夜,沈老爹还兴致大开地跟沈大庆拼酒。平常两人都被沈妈妈沈大嫂盯着,最近又因为小宝贝的降生别说酒了,连烟都是碰不得的,今天算是难得的假期,爷俩早早就喝茫了,春晚都没结束呢就摊到在了沙发上,连十二点的鞭炮都是沈远去放的。 沈远放完鞭炮回来,就看到桌边手机乎一下灭掉的闪光,拿起来一看,好家伙连着数十个短信,估摸着大概都是些拜年信息,沈远也懒得一一查看,所幸直接群发回了去。 强打着精神熬到一点多,等春晚的结尾目录出来,才昏昏沉沉地帮着沈妈妈收拾了一片狼藉的饭桌,匆匆回了楼上。 这一觉睡得也不踏实,外头劈里啪啦的鞭炮烟花声就没断过,沈远昏头转向地躺在床上,忽远忽近的声响一直笼罩在耳边,睡意汹汹地与意志打着架,还不等结局出来,沈妈妈又跑到楼上喊人了,只得又撑着眼皮爬了起来。 迷迷糊糊地往窗外一看,却不太能分辨出白天还是黑夜,只有灰蒙蒙的一片。冷冽的晨风中只有浓重到让人皱眉的硝烟味道,刺鼻又辛辣。 五更饺子和白馒头,拜年串门给红包,沈远乖乖地跟在沈妈妈身后一个口令一个动作,脑子早就一片空白了,让张嘴就张嘴,让笑就笑,让拜就拜,等到太阳热情地拍在脸上,他只觉得脑袋涨得快要炸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