军营里。顾沉捏着兵书,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。 那个讨人嫌的含章太子已经几日没来军营了,没了人处处给自己使绊子,顾沉却还是高兴不起来。他想着那日燕子郗苍白的脸色,难道那个阴险的太子被他吓病了? 顾沉心里郁气出不来,干脆去校场上练兵,中途总拿眼角余光去看军营门口。 一套长拳打完了,燕子郗没来。军阵有条不紊地演变了三次,更是连他的影子都没见到。 顾沉的反常落在禁军眼里,陶长卫笑着打趣:“将军是在等太子监军?” 顾沉一顿,面无表情将他喝去领罚:“私自喧哗,二十棍。”他怎么可能在等那个可恨的太子,不过是看他究竟要无事休多久的假,只是一撮山匪罢了,他特意问了那日的禁军,山匪根本没碰到燕子郗一根汗毛。 含章太子定然是骄奢好逸,借故不来军营。顾沉这样想着,心里终于好受了些,他将重弓拿起,连射几箭,全都正中靶心。 要是含章太子在这儿,他一定连弓都拿不起来…… 此时燕子郗正半跪在安王马车中,罕见地穿了身白衣,头上青丝只用一根玉簪束住,看着清清冷冷,既柔且弱。 安王惬意地坐着,手中不紧不慢地分着香,甜腻的香味在车厢内飘飘绕绕,燕子郗目光似不能聚神,清澈又飘忽,面上莹白肌肤也染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