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大白日的,见鬼了?”梁南清听梁宜萱说起前日道歉之事,直不敢信。 他一身葱白锦袍,约莫十来岁的年纪,生得富贵又白净。一双黑眼滴溜溜地转,颇得灵气,瞧来是位好动的小少爷。 梁宜萱撇撇嘴,半靠在假山上: “小弟,我当时亦是你这副神情。” 她勾了勾手指,向前倾身,将声音压得很低: “我同你讲,这多半又是梁宜贞在打什么主意。故意装大度,指不定有后招呢!” “着实怪了些。”梁南清手握折扇在掌心敲打。 若在往日,梁宜贞怎么也得闹起来。她素以皇亲国戚自居,此番受恁大委屈,不让梁宜萱受一顿罚如何甘心? 梁宜萱哼了声: “我看你那临棺一脚是踢轻了!” “大姐,”梁南清忽抬头,“你不会毫不作为,等着她整你吧?” “呸!”梁宜萱白了弟弟一眼,“我是那样好欺负的?” 梁南清偷笑: “你待怎的?” “打人是我不对,我认,也道歉。”梁宜萱眼波一转,狡黠一笑,“可一码归一码,有人装神弄鬼害全家担心,总该自己吃点苦头。既然祖母坐视不理,咱们便让她长长记性!” 梁南清凑上前: “姐,怎样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