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归荑缓过来后,已经彻底冷静了下来,江宴行让她出去,她便没有半分停顿,用手背擦掉脸颊的泪痕,掀开锦被。 下了塌之后,她穿好鞋子,又垂眸整理好自己微乱的衣襟,从那灯台上抽回披帛,整齐的挽在了臂弯上。 整个过程下来,沈归荑的表情始终如一,从容不迫,从头到尾没有丝毫的慌乱,她没有刻意矜持姿态,也没有故作镇定。 待整理好之后,她才对着江宴行微微福了一礼,不敷衍也不端庄,很随意,那是公主才特允的权利。 沈归荑没有说话,撩起了珠帘便出了内室,从外头那檀木桌上提走她今天带来的糕点,款款的推门而出。 平淡、安静,来过的痕迹仿佛随着她推开门的瞬间也跟着散了。 沈归荑前脚刚走,刘平乐后脚便进来添灯,江宴行厌的很,见刘平乐添完灯看着他欲言又止,似乎有什么话要说。 他没有心情,便对着刘平乐不耐烦的挥手。 刘平乐没动,脸上的表请变了又变,最后硬着头皮迟疑的喊了一声殿下。 只是殿前头刚冒了个气儿,下还在嘴边,便被江宴行的一声冷不丁的“滚出去”给吓回了肚里。 刘平乐连忙揣了手麻溜的退出房门,刚关上门就看到外边站着遇知,好似是匆匆过来有事要禀。 他也不管三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