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抬着鼻孔笑:又不是冉将军让大家饿肚子的,乡野娃娃死了全家要报仇的话,不如往那边走,捅死几个堇国的畜生。死得其所,死得其所现在的死得其所,无非是干点拿命换命的事情罢了。靠在墙上没动的那人说。又一人道:没有对的事啦,我们在这里当备烧的柴火,也不是为谁啦。偏要说个不寻死的理由,那就是为了以前那个还相信点儿东西的自己。我来见冉将军。见几个士兵只有埋怨而没有守城的心情,路之干脆牵着小团,略过这些人,直接进城去了。小团哥哥脑海中的冉将军,一开始并没有确切的形象。起初他是个活在传入城外人话题中的名字,被赋予了惩恶吊民的光辉形象,把自诩国君的城主拉下了虚位,立剑城门之前,说保护百姓是自己的使命。结果是那把剑被堇国的战马踩断了,冉将军成了个只会纸上谈兵的笑料,和被他踏碎脑袋的国军没什么本质区别。最可笑的是他还站在城门上鼓舞人心,说誓死力争自己的土地,是每个城民的责任。然后邻国的宣战书便被他们笑得前仰后合的国主送上来了。小团的哥哥前几天背着药娄,抱着某种希望来这里听了一场冉将军的讲演,最后悻悻而归。冉将军的面孔便是在小团哥哥抬头仰望的时候清晰起来的。现在,路之记忆中冉将军的脸和姚一的重合在了一起,他知道这和小姑娘的脑海中,自己的脸和她哥哥的脸一模一样是一个道理。世界是个可以操纵自己细胞的生命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