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一路出了城,到了城郊的树林。陆渠兜兜转转走了好久,才把陆戟带到一个低矮的土堆前。土堆的颜色还勉强能看出是新的,可边上已经有野草窜出来了,简陋得让人辛酸。陆戟从走到这儿就僵站着没了动静,无悲无喜,眼神空洞得厉害,像一个雕塑木偶。陆渠到底年纪大些,站了一会儿腿就受不了了,试探的问:“你要是想带她回去,爹这就到附近找人把她挖出来。”“不要动她”陆戟怒吼一声阻止陆渠的动作,猩红的眼眸好似下一刻就会滴出血来。陆渠看得心惊,这才意识到自己究竟做了什么,他这是要逼死自己的亲生儿子啊张了张嘴,想要说话,陆戟比他更快的开口:“走”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。陆戟只得叹了口气,自己驾着马车离开。足足在那里待了七天,陆戟才回去。回去之后,大病了一场,几次病危,若不是有太医院的太医联合诊治,恐怕早就不在了。这一病就病了大半个月,连陛下册封他为护国将军的册封典礼都没参加。陆戟睁开眼醒来的第一句话是:“我女儿在哪儿”沈荷抱着孩子僵在那里,最终还是咬牙说出了实情。原来,孩子一出生,就被她送到乡下远房表亲家了。陆戟瘦得眼窝深陷,却连歇都没歇一下,直接骑马去了那个人家里,看见那破烂得摇摇欲坠的房屋,陆戟差点没忍住冲回去杀人推门进去,里面只有一个鼻青脸肿、神志不清的妇人,从那只言片语中他才知道,那个孩子,已经被这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