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他看向天边悬着的钢铁堡垒一般的军方星舰,又看看手里拼命考来的通知书,抿了抿嘴唇。军院的管理严格,并且假期都有外训任务,基本上很难再见到顾麟棠。白锦泽复读了。他放弃了医科大的入学机会,选择了更加高难度的中央军院。以白家军政家庭的势力,完全可以走后门将他送军院的大门。但是白锦泽拒绝了。第二年,当白锦泽身着崭新的学员服出现在顾麟棠面前的时候,第一句话说的是:麟棠,acacia我已经弹得很熟练了。再后来,两个人先后毕业,成为了比任何人都亲密无间的战友。顾麟棠结婚那天,白锦泽喝了很多酒。他应该笑着祝福他最好的兄弟新婚快乐,心里却仿佛压了一斤石头,让他喘不过气。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那种感觉,嗓子就像是被塞住了似的一阵阵发涩,连眼眶都酸疼起来。他拎着酒瓶站在天台上,手拢成喇叭状朝着漆黑的夜空大声喊着那个人的名字。顾麟棠!顾麟棠顾麟棠有人说:你喝醉了。白锦泽点点头没有否认。但他知道自己无比地清醒,他就是难受,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。时光荏苒,从小顾野出生,再到顾麟棠的父母相继去世,顾麟棠离婚,白锦泽一路都紧紧追随在顾麟棠身后。从军院到基层部队,从基层部队到雪域。对他来说,追随顾麟棠的脚步几乎成了一种习惯。唯一不变的,是存在白锦泽卡里的那首叫做acacia的曲子,他听了二十多年,坐在钢琴前闭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