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坐在医务室的帐篷外,无心力去在意自己鞋裤薄薄的一两层料子,正和积雪粘在一起。躲在臂弯里的脑袋时而晃动,与衣袖亲密摩擦,像是要偷偷泯干泪渍,却么怎也拭不净,又像是要把头往怀里扎进的更深。 仿佛这世间维二逃避愁闷的妙法。 莎罗终是抵不住空近乎哀求的急恳,她真一开口,竟宛如亲身经历了乌尔法遭过的一切,分毫详细的道出这脆弱的男孩,一日日的坚强。或是藏着伤口偷偷前来的乌尔法,或是被伤与疲倦致使昏厥被人抬来的他,又是他多少处留下伤口,哪里又新伤叠旧疤,以及那些从小乌尔法口中说出的,乞求自己隐瞒这一切的话……莎罗说着,宛如照书复读过许多遍似的熟捻。这老妇人的皱容里,因自己言语而逐渐泛溢的心疼,不比做听客的空少多少。 “够了…” 空咬唇忍耐,掀开了帘子,冷风蛰脸的刹那泪腺崩溃。他听不下去了,这短短的几分钟内,他忽然被灌输了太多太多能够刺激到他的事情,犹如远超外界冷冽的寒气逐渐渗进血管里,足以令他缓慢窒息。 可真正做到折磨他的,是一直以来自己对此,竟然毫不知情,而自己却还羞耻的认为,已经将安稳无忧的生活带给了他。 我,不是距离他最近的那个人么?空的大脑被思考抽打着,身体蜷缩着。 “在我年轻的时候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