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菀一边加快步伐往里走,一边问出了什么事。芝兰知道时间紧迫,便捡重要的说了。 原来有个叫双燕的丫头,今日下午大半日做事心不在焉,摆晚饭时打碎了夫人一只官窑粉彩花鸟的套碗,被夫人罚了月例要赶出府去。双燕求饶过后突然说,她半日心神恍惚是因为中午在芷香苑晒干花做荷包时,看到一个左耳生有黑痣的男人鬼鬼祟祟的从里面跑出来。 谢菀疑惑:“芷香苑?应姨娘?” 芝兰点头答是。 “那男人是谁?”谢菀又问。芝兰道夫人已着人去查了。 谢菀点点头不再多问,继续往正院走。 此时天色渐晚,已近酉时,平日里正是安排晚饭的时候,院子里人来人往,今日却没什么动静。快到陈氏住的正院时,丫鬟婆子陡然多了起来,一个个垂首静立瞧着十分规矩,但个个耳朵竖起,心思不一,就不像安分的。 谢菀心惊,她知道陈氏性子荏弱,管理内宅没什么手段,但身为当今皇后堂妹,安国公夫人,一品诰命,连个自己的院子都拿捏不住么,以至于丫鬟仆妇竟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看主母热闹? 谢菀面色不善一一扫过,丫鬟婆子们个个低眉顺眼,行礼请安,却没几个有畏惧之色。谢菀心里叹气,看来弱的不止陈氏。如今她为崔缃李代桃僵,这样的形式可不容乐观,这些下人身份卑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