餐桌上,周林林顺口和方予可说自己想学车的事,没料到遭到了他的强烈反对。 “之前我学画画的时候,你也没反对啊。”周林林咬着筷子看自己的丈夫。她记得四年前,她在怀孕期间闲得全身发霉,几乎感觉自己身上要长出蘑菇,便去了方予可朋友办的一个画展。一周的画展,周林林泡了七天,大概汲取了画作的精华,参透了其奥秘,顿觉梵高莫奈附体,深感自己怀着的将是一个改变中国油画命运的画家,便匆匆忙忙地托方予可朋友介绍,去了一个绘画培训班。 当时方予可被孕妇的王霸气质所困,人生中从未陷入过如此俯首帖耳的境地。老婆一张嘴,他几乎是举双手双脚支持,鞍前马后地负责接送,每幅作品都换着法儿地夸,譬如“你这只大猫画得可真威武”——能不威武吗?那明明是虎;“这红配绿用色大胆,画的是《乡村爱情》里的人物吧?”——这画的名字叫《巴黎女郎的纵情夜》…… 想到这里,周林林也不好意思自取其辱,连忙说:“那一年前我说要学样乐器,你也支持的呀。” 未等方予可回答,儿子方磊不满地说道:“妈妈,你最擅长的乐器就是退堂鼓。爸爸也是死马当活马医。” 周林林本想着自己能生个艺术家,但她的直觉常常有违于一个女人的身份,在现实中往往出现巨大偏差。方磊自出生后除去婴儿时期可随林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