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,那是因为他不知道你是谁而已,所谓不知者不罪,你满口厥词,无非是欲加之罪而已。”太子听他说得头头是道,心里开始有些发慌了,断断续续地说。 “什么叫‘不知者不罪’,难道一个无知的人就可以随意犯法杀人么?那如果有不知法的塞外胡人刺王杀驾,太子也要‘不知者不罪’吗?国法自太祖时创立,历经数代,已成为国家柱石。今天,太子为了要杀自己的骨肉兄弟,给个卑贱的家奴偿命也就罢了。竟然,还要为这个老奴,逼迫父皇亲手杀子坏法,动摇天下的根基。难道,为了这个老奴,太子逼父杀弟,连列祖列宗百战而来的江山社稷也不要了吗?” “你….你….你….”在陈叔轩的咄咄逼人地连番逼问下,太子一下瘫坐在地下,脸色发白,赶忙转过身去,向皇帝说道:“父皇,我,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氛,两位皇子的命运,似乎都只在皇帝的一年之间而已。 皇帝并不理会太子的苦苦哀求,只是不悦地说道:“不愧是前大理寺卿严正清的得意门生,刑名司法都是滚瓜烂熟。如此有理有据,看来朕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呀?” “儿臣不敢。”陈叔轩闻言,只好跪下,因为他早从老师严正清处了然,法可以正臣,却不能正君。尽管自己可以滔滔不绝地搬出一大堆法典为自己辩解,可是只要皇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