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夜趁醉闯进自己闺房的,不就正是这个愣头青么。 他自己醉倒也罢了,本也不是什么大事,睡醒了走人,自己同他两相无事。可偏他手下人不讲理,糊里糊涂来搅和一通,憋了南杪一肚子的闷气。 不过,若是没有对方这么一闹腾,她大概也没机会受青方一教? 她低头看看自己脚下踩得稳当的浩莲叶,觉得这事儿,的确是这么个理。 南杪有个算不得优点的优点,就是凡事只要她自己能在脑袋瓜里理得清爽明白,便不会再去深究。 骥云的事是如此,对这醉汉的事,依是如此。 于是她渐渐松下手来,没了生气的样子。而对方对于她这一系列的心理变化完全没有任何知觉,御着浩莲叶行至她面前来,露出嘴角的两颗小虎牙道: “我叫成言,那天是我喝醉冒犯了姑娘,还望姑娘莫要见怪。”说着,徐徐躬身向南杪赔了个礼。 看来这人清醒的时候,还挺像那么回事。 南杪因心里头早已将此事理了个通透,自然不会再和他计较什么。遂也客客气气的拱手向他礼貌道:“公子既无事便好。” 哪知成言听罢,也不晓得是把她这简单又客套的七个字琢磨出个什么意思了,竟眨巴眨巴眼欣欣然向她道:“你这是在关心我?嗯?我无事,无事的。哈哈哈!无事。”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