郓城县此时是乱了套了,大半夜的先是被人劫了囚犯,躺了一营地的人,好不容易围住了凶手,转眼被杀得血流成河,不但县尉老爷被人活捉了,就连号称郓城第一把好手的马军都头朱仝也被人踹进了护城河,淹了个白眼朝天鼓着肚子跟个蛤蟆似的。 这一乱倒是好,蛇无头不行,县尉没了,都头躺下了,马军失了小半人手,步军惶恐不安,那些民壮捕快更是伤亡惨重魂飞魄散,哪还有人主动去找不自在? 水骜一路有惊无险,回到梁山的时候,时迁搀着老六也上了山,也就前后脚的工夫。 这一次下山迎的人可就多了,宋万自不必说,杜迁也是前后态度大为改观,亲迎到水泊边上,接着水骜二话不说就来了个单腿下跪,连着称呼也改了。 “哥哥,可苦了你了!” 水骜这会儿的样子可说得上是狼狈万分,一身湿衣沾满了泥水草沫,一路下来早就吹干凝成斑斑点点的污渍,再加上肩胛出触目惊心的伤口,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子惨然的味道。 杜迁这一声哥哥叫得是心甘情愿,虽说身在绿林讨生活,刀头舔血的环境下是很难以短时间对一个人产生信任感,更别说认同了,可对于水骜,杜迁还真是服了这口气。 能不服气吗?想当年王伦与自己三人,打上后来的朱贵,落草水泊的时候,不过过百的村汉,其中不乏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