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爹和四爹一同去了闽越,他嫌三爹聒噪,让三爹留在帝都陪我解闷。 他只知道我自小与三爹亲近,希望三爹能让我开心起来罢了。 我让五爹守住我怀孕的秘密,所以三爹什么都不知道,以为五爹和四爹只是去闽越办事,嫌弃他不中用抛弃了他,心情比我还郁闷,一个大老爷们每天郁郁寡欢地射飞镖,还得我去安慰他。 我每日上完朝,办完事就在御花园批阅奏章,看三爹咻咻射上面刻着两张人脸的靶子。据说一个是四爹一个是五爹,或者说,据说那是张人脸。 “三爹啊……”我终于忍不住说他了,“您真幼稚。” 三爹说:“你是说三爹我年轻吗?” 我沉默了片刻,说:“您太年轻了……” “少年老成有什么意思?”他的飞镖似乎总也用不完,一把接一把地扔。“像东篱二哥和乔老四,整天一张苦哈哈的脸。还有你家姓裴的那小子,看上去比你大了一轮。” 我干咳一声说:“他只大我八岁。” 三爹忿忿不平地说:“小兔崽子,居心叵测,我原来还以为他这人厚道实诚,待我们几个长辈好得无微不至,原来别有用心,空手套白狼,小小年纪就这么阴险,啧……” 我放下折子,看着他笑道:“三爹你明明最疼裴铮了。” 他瞪眼道: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