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达城的夜,暗得深沉。 法提斯在粗麻的床上辗转反侧,无法入睡,翻来覆去到半夜,索性不睡了,翻身拿起长剑,推开房门走了出去。 夜光如水,寒风呜咽,法提斯却觉得燥热无比,心烦意乱,厚重的皮鞋踩在木板上噔噔作响,剑鞘也在腰间晃晃荡荡发出金属摩擦的铿锵声。 “你今天怎么不趁机叫价?” 法提斯猛然转过脸去,过道拐角的阴影里,一个男人正把玩着两把寒光四溢的匕首,这一幕就好像一个早已预谋好的谋杀。 阴影,在兜帽下跳动,匕首,在男人的指尖晃动,出奇的,法提斯却平静了下来。 “那你又为什么逃掉?逃遍了天涯海角。” 那人双手一窒,像花蝴蝶一样飞舞的两把匕首在他左手划出一道血线,嫣红的血珠渗滴在木地板上。 “你追踪我?” 法提斯摇了摇头,目光凛然:“不,你不值得我追踪,实际上,在今天晚宴之前,我都不知道你还活着,甚至,藏到了这个地方,你可......把我害得好苦。” 藏在阴影里的男人终于再说不出一句话来,就连兜帽都低了下去,他不说话,法提斯也沉默了下去。 两人一时间都没了言语。 良久,他才艰难的说出一句话来:“这么多年,你都去了哪?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