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祐只当她一时冲动,遂笑道:“勿说傻话,长安已近,你奉召入宫,怎能说变就变?若是顾及阿兄,大可不必。到底是至亲的骨肉,阿兄怎可强阻?知你心里记挂着家中便足了。” 阿姝却仍是摇头,正色道:“阿兄,我非戏言。从前我不知,只当太后是真心念我。可这几日病着,想了许多才明白。她若当真舔犊情深,怎会这样多年不曾有信?更遑论,在这般形势下,还令我跋涉而来。听闻朝堂上,大司马独揽大权,太后与陛下处境艰难,我恐她要我前来,乃另有打算。” 赵祐望着眼前不过数日,却仿佛长大了许多的妹妹,片刻方叹道:“阿姝果然懂事了,阿兄甚欣慰。” 他如何不知章后心思不纯?单瞧这短短五年时间,能自小小梁王妾室一跃成为太后,便绝非等闲良善之辈。 只是过去顾念阿姝单纯,他不愿同她细说详谈,唯恐她难堪失落,继而更固执的不愿相信。他别无他法,只得以赵氏日后的效忠为筹码,去信长乐宫,请太后允阿姝县君之位,保她日后在遍地王侯的长安有所倚仗。 “莫怕,凡事有阿兄在。太后已允封你为县君,便如武帝时的修成君一般,无人敢欺你。你若不喜长安,只去见一面,咱们便立刻回邯郸。” 他不愿妹妹留下遗憾,却不知“县君”二字,又令阿姝心底微动。 太后狡...